护士小心翼翼:“要我让保安把他赶走吗?”
我沉默了很久。
“不用。”
“让他等着吧。”
“等多久?”
我看向窗外。
“等到他自己放弃为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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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承在医院门口跪了三天。
他不吃不喝,就跪在那里。
保安赶过好几次,他就在门口跪着。
第四天,陆怀瑾来了。
“厉总,你还不明白吗?”
厉承抬起头,眼睛红肿:“我想见她,哪怕一眼也好。”
“她不想见你。”陆怀瑾说,“她说了,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你。厉总,你该放手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厉承张了张嘴,“我只是想说对不起……”
“对不起?”陆怀瑾笑了,“五年的冤狱,一句对不起就够了?”
厉承说不出话。
陆怀瑾转身离开。
走了几步,他回头:“对了厉总,检察院的传票下周送到。你好好准备一下,这次该轮到你进去了。”
厉承跪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我站在住院部的窗口,看着楼下那个跪着的人。
护士在旁边说:“许小姐,他已经跪了三天了,要不要……”
“不用管他。”我转身回到床上,“我累了,想睡会儿。”
护士出去了。
病房里只剩我一个人。
我闭上眼睛。
厉承,你终于知道错了。
可是太晚了。
你亲手毁了我的五年,毁了我的肾,毁了我妈留给我的最后一件遗物。